天龙八部旧版读书吐槽笔记三(3)中(集邮家的自我修养) 环球热资讯
此时的段正淳展现出了令人佩服之处,他是金书中比较受欢迎的男配角,有部分读者大概会觉得自己在大理国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话,不会比段正淳差多少,甚至可能干的比他还好。但我们从他的在书中展露的性格特质分析,看看做一位大理国贪花好色的镇南王是不是这么简单:
首先说说地位和开销,按书中描述:段正淳出生时,上德帝仍在位,延庆太子是正统大理皇位继承人。段正淳是上德帝的侄子上明帝的堂弟,应该也算是上德帝的皇侄。可以推测:在十几年前杨义贞篡位事件后,延庆太子消失,上明帝出家,段正明成为皇帝后,他才当上的镇南王,之前是一位二线皇亲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大理段氏就算再注重武林身份,皇室规矩还是不小的,有严格的等级观念,所以至少在30岁之前,段正淳可以动用的大理皇室资源并不多,在泡妞时,身边虽定有几个铁杆帮闲,但花钱仔细的习惯应是在这个阶段养成的。马夫人之前讲的大有不尽不实之处:
马夫人道:“徐长老说道,那一年这位段王爷在丐帮总舵作客,和汪帮主喝酒论剑,忽然听到契丹武士要大举到少林寺夺经的讯息,段王爷义不容辞,便率领众人,赶往雁门关外拦截,他此举名为大宋,其实是为了大理国。听说这位段王爷那时年纪虽轻,但武功高强,为人又极仁义。他在大理国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使钱财有如粪土,不用别人开口。几千几百两银子随手便送给朋友。你想中原武人不由他来带头,却又有谁?他日后是要做大理国皇帝的,身分何等尊贵,旁人都是草莽汉子,又怎能向他发号施令?”
当时段正淳十几岁,虽然可能有王爷头衔,但绝不可能有实权,武功限于年龄和性格那也算不得大高手。不消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用提起,使钱财如粪土更不可能,泡妞主要靠武功和文采。所以马夫人的一大片瞎话部分由自己杜撰,部分是段正淳当年对她吹的牛。段正淳十几岁开启泡妞之路时,手头还是有些紧的。并不是二代们普遍的看到姑娘漂亮就拿钱砸的土豪式泡妞风格。
其次看看作派:段正淳跟四大护卫感情很深,即使四大护卫是他当上镇南王以后才招募的,肯定也没少帮他泡妞打下手,比如笔下便给的朱丹臣代笔个情书,长得凶猛的古笃诚假扮个劫色流氓什么的。而段正淳对这些手下一直兄弟相称,在小镜湖畔还放出话来要让褚万里厚葬于皇室墓中,无论心里真实想法如何,这至少十几年如一日的面儿上的涵养功夫一般人就很难做到。这份涵养,也是在蛰伏时期练出来的。
接着看看应变能力,在康敏逐渐露出獠牙,自己武功全失任人宰割之时,段正淳还能维持住一副笑模样,跟康敏打情骂俏的配合,换了写文人这种软骨头早就跪地求饶了,但这样只能更刺激对面的女性的情绪,收到反效果。
下面看看行动能力:段正淳十几二十岁出来走江湖泡妞,足迹遍及大理宋国,大江南北。黄河以北和长城之外有没有情人书里没写,但大概率也不会没有。这种堪比徐霞客的行动能力一般人绝对是比不了的。作为一位强精帝,虽然缺乏生儿基因,但寻常性格的女子他根本看不上眼, 老段像逛游乐园一样寻求爱情上的刺激项目,在数不清的性格非常不普通的情人身上播了种就跑,不但为大理国国库省了一大笔安置银两,也帮那些女性身边的部分单身男青年们避了婚姻不幸福的坑。就算大理国亡了,大理段氏的DNA仍然在华夏大地上无数角落顽强的生根发芽。
最后看看颜值,段正淳是国字脸,颇有威严,按现在的审美大概是厅局风,并不小鲜肉,比林平之那种满脸黑泥也不掩国色的俊男差得太远。因为他多年前是闲散皇亲,所以有时间陪阮星竹一待就是一两年,等成为镇南王后,无论如何也得有点国务吧,这个闲是没有了。所以以对男女之事颇为熟稔的王教授的衡量标准来看:潘是没有、驴有一定可能、邓也算不上、小可以做到极致、闲倒是相当不忙。看得出他小刻苦学习文化知识,成为了可以写诗作词的学霸,再加上武功高强的加分项,老段不是一般印象中勾勾手指就有女人上钩的那种人,还是具有相当强的硬实力的,PUA的手段纵观金书也无人能比。
在被旧情人康敏套出底牌后,段正淳依然在做让她怀念往事,伺机加以感化的努力:
段正淳强作微笑,说道:“那天晚上你香汗淋漓,我也曾给你抹了汗来,这块手帕,我没在身边带著。”马夫人脸现腼腆之态,道:“十多年前的旧事,亏你还好意思拿来说?你取出来给我看看。”段正淳身边倒真是带著那块旧手帕,他这人所以容易讨得女子欢心,这套本事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,令得每个和他有过风流孽缘的女子,都信他真正爱的便是自己,只因种种难以抗拒的命运变故,这才无法结成美满姻缘。他想伸手将这块手巾掏出来,令她顾念情爱,以解脱眼前的大难。哪知道他只手指微微动了一动,手掌以上已是全然麻木,这“十香迷魂散”的毒性好不厉害,他竟无法去取这块手巾。
进什么庙,念什么经,三联版加了一句:“段正淳说十几年来身边一直带着那块旧手帕,那倒不见得。”段正淳很可能有一个泡妞账本,上面写着跟何人认识于何地,定情信物为何,自己说过什么名言警句,按图索骥与旧情人再续前缘。这就是一位集邮家的自我修养。马夫人心肠不软,虽然她小时候就很狠心,但跟段正淳的孽缘草率收场证明她在二人的关系中还是吃了他的亏,没有跟他回到大理,也没有弄到一笔巨款,是她人生中的惨痛失败。此时终于得以复仇,她绝不会放过慢慢折磨段正淳的机会的。她可不是李莫愁,就算看到了那块手帕,也不会少折磨段正淳一秒钟。
因为跟段正淳谈恋爱时马夫人还青春年少,没见过什么世面,对生活中突然出现的,带着光环的异国王子哈姆雷特·淳有不少敬意和崇拜,所以他吹的牛马夫人也会当一部分真话听,由于她不懂武功,虽然看段正淳九成九的失去了功力,但仍不敢以身犯险,靠他太近,只是用语言忽悠他不跟自己搏命。
马夫人道:“你拿给我看啊,哼,你又骗人。”段正淳苦笑道:“哈哈,醉得手也不能动了,你给我取了出来吧。”马夫人道:“我才不上当吧。你是要骗我过来,用一阳指致我死命。”段正淳微笑道:“像你这般俏丽无比的绝世美人,就算我是十恶不赦的凶徒,也舍不得在你脸上划一道指甲痕。”马夫人笑道:“当真?段郎,我可总有点不放心,我得用绳子绑住你的双手,然后……然后,再用一缕柔丝绑住你的心。”段正淳道:“你早绑住我的心了,否则我怎么会乖乖的送上门来?”马夫人嗤的一笑,道:“你原是个好人儿,也难怪我对你这般牵肚挂肠。”一面说,一而拉开炕床旁的抽屉,取出一根缠著牛筋的丝绳来。段正淳心下更惊:“原来她早就一切预备妥善,我却如蒙在鼓里。段正淳啊段正淳,今日你命送此处,可又怨得谁来?”马夫人道:“我先将你的手绑一绑,段郎,我可真是说不出的喜欢你,你生不生我的气?”
段正淳一看老妹儿连绳子都准备好了,并且不是普通绳子,而是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,自己就算有武功时都不能瞬间崩裂的牛筋绳索。从此细节老段看出康敏身后有高人指点,并不是单独作案,于是放弃了幻想,知道自己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。三联版把牵肚挂肠改为了“ 害上了这身永远治不好的相思病 ”,为马夫人的语言艺术润了润色。
旧版中此处有一句:“若是换作别个,不是拼了一死,破口大骂,那便苦苦哀求,动之以旧日的情谊,但段正淳深知马夫人的阴沉性子” 前一句三联版删去,阴沉二字也删去。并搜索枯肠放了大招,说出了当年跟她定情的话语:“你过来(三联版在前加上了小康的称呼),给我闻闻你头上那朵茉莉花香不香? ”他改动了一下后世的元代词句,用 “修罗刀下死,做鬼也风流” 打了个时代差,降服了文化不高,也没有后知五百年能力的小秦,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。但此时打开小康风流心门的Key words早已变成了“你身上的月饼,自然甜过蜜糖。”段王爷却不知道,密码早已变了的这件事。
马夫人看似被打动,软在段正淳怀里,段正淳有一丝放松,随即听见马夫人软软的话语,险些吓出尿来:
段郎、段郎,那天晚上我将身子交了给你,我跟你说,他日你若三心两意,你便如何?”段正淳只觉眼前金星乱冒,额上黄豆大的汗珠一粒粒的渗了出来。马夫人道:“没良心的郎君,你赌过的咒,转眼便忘了吗?”段正淳苦笑道:“我说让你把我身上的肉,一口口的咬了下来。”本来这句誓语八成乃是戏谑,是男女欢好之际的调情说话,但这时听来,却不禁令人不寒而栗。
三联版把不寒而栗改为了肉为之颤,但段正淳多年掌权不误贪花,养出了极高的定力,让最近遇事莽撞的萧峰也是暗暗佩服:
马夫人媚笑道:“我才真不舍得咬你呢。段郎,我想绑绑你的手,你肯不肯?你肯,我就绑;你不肯,我就不绑。我向来对你千依百顺,只盼能讨你的欢心。”段正淳到了这步田地,知道她是决计不能放过自己的了,就算自己说不让她绑,她定会另行想出古怪法子来,于是苦笑道:“你要绑,那就绑吧。我是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,死在你的手里,那是再快活也没有了。”萧峰在窗外听看,不禁暗暗佩服段正淳的定力惊人。在这如此危急的当口,居然还说得出这种调笑的话来。
三联版加入了:“ 你跟我说过的话。隔了这许多年,居然没忘记,我的段郎真有良心。 ”还在绑绑你的手后加入了“ 跟你玩个新鲜花样儿 ”赶上了字母圈的潮流。删去了“ 段正淳到了这步田地,知道她是决计不能放过自己的了 ”但他此时虽有定力,但才思全无,只能把忽悠秦红棉词句的原版拿出来应付康敏。
于是马夫人捆上了段正淳双臂,并且打了七八个死结,从打结数量上就可以看出马夫人对段正淳的滔天恨意,可笑段正淳还兴冲冲的送上门来,托大的连护卫都不带。旧版中马夫人恨段正淳的脚,三联版改为腿,于是马夫人把它像捆家里待上集市卖的鸡一样捆扎结实。马夫人拿着剪刀剪开段正淳的肩头衣服,旧版中说他:“ 露出雪白的肌肤来,段正淳已四十来岁,但以皇室亲王,养尊处优,一生过的是荣华富贵的日子,肩头肌肤仍是极为光滑。 ”三联版把给皮肤光滑加上了一个充分非必要条件:内功深厚。在马夫人亲段正淳的时候,还加了:“ 口中唔唔唔的腻声轻哼,说不尽的轻怜蜜爱。 ”
下一秒,她就在段正淳肩头咬下一块肉来。这一口可是来真格的,拿出了吃锅包肉的劲头,比身具武功的张无忌咬殷离、赵敏咬张无忌咬得可狠多了。旧版中马夫人说:“ 媚声道:“段郎,这是你自己说的,你若是变了心,让我把你身上的肉,一口口的咬下来。” ”三联版加了一句:“ 打是情,骂是爱,我爱得你要命,这才咬你。 ”
而段正淳说了什么呢:
“是啊,小康,我说过的话,怎能不作数。我有时候想,我将来怎样死才好呢?在床上生病而死,那是太平庸;在战场上为国家而战死,当然很好,只不过英勇而不风流,未免美中不足,不似段正淳平素的为人。小康,今儿你想出来的法子可了不起,段正淳命丧当代第一美人的樱桃小口之中、珍珠贝齿之下,这可偿了我的心愿啦。”
三联版加了一句:“ 你想,若不是我段正淳跟你有过这么一段刻骨相思之情,换作了第二个男人,就算给你满床珠宝,你也决计不肯在他身上咬上一口。小康,你说是不是呢?” ”在有性命之忧时,段王爷先激将,试图激发康敏的逆反心理,接着反讽,又试图激一激提供毒药和牛筋点子的幕后黑手给局面增加变数,就算没有幕后黑手,也可拍一下康敏的马屁,如此气概和急智,怎能不令人由衷佩服,让诸多美女沦陷呢?
金书中除了描写青年男女之间的感情外,对中年情侣/夫妻也是着墨颇多,他笔下的中老年男女以怨偶为多,和谐美满的较少,老年怨偶就更多了,也许跟他的婚恋经历有关。举凡何太冲班淑娴、公孙止裘千尺、林玉龙任飞燕、谭公谭婆、天山双鹰、白自在史小翠都是吵吵打打。谭婆、阳夫人、关明梅、裘千尺、史小翠这些曾经江湖上的名女人(参考宁中则,连任我行都知道她的名头),下半生过得都不大开心。
人到中年后更加务实,感情中没有了青年时可以遮丑的华美光环,彼此想要的东西都很直观,双方价值观的碰撞更加激烈。段正淳和马夫人的这一段表面温情脉脉,实则惊涛骇浪、血雨腥风的对手戏,虽然篇幅不长,但看得出是做了非常精细的修改,是极为精彩的段落。
此时阮星竹和秦红棉终于纳过闷儿来了,段郎有生命危险,醋劲儿不翼而飞,开始埋怨萧峰不救人,但萧峰不急,此种场景是他历练人情世故的绝好课堂。因为段正淳是导致阿朱香消玉殒的原因之一,他不准备让这个准老丈人安然度过这一关。另一方面,还要趁机看看他们会不会提到针对自己的阴谋。
只听马夫人笑道:“段郎,我本想慢慢的咬死你,要咬你千口万口,但恐怕你部属赶来相救。这样吧,我将这把小刀插在你的心口,只刺进半寸,要不了你的性份,若是有人来救,我在刀柄上一撞,你就不用吃那零碎苦头了。”一面说,一面取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,割开了段正淳胸前衣服,将匕首的刀尖对准他的心口,纤纤素手轻轻一送,将匕首插进了他的胸膛,果真只刺进少许。
三联版加了一句马夫人附和段正淳的台词:“ 是啊,就算大宋天子,契丹皇帝,他要杀我容易,却也休想叫我咬他一口。 ”在马夫人刺进他胸口时,加了句段正淳的台词和马夫人的回答:“ 这一次段正淳却一哼也不哼,眼见胸口鲜血流出,说道:“小康,你的十根手指,比你十七岁时更加雪白粉嫩了。” ” “马夫人道:“我十七岁那时候,要洗衣烧饭,手指手掌自然粗些。这些年来不用做粗重生活,皮肉倒真的娇贵些了。段郎,我第二口咬在你哪里好?你说咬哪里,我便咬哪里,我一向听你的话。” ”别的不说,老段在忍痛方面当真是条硬汉子。
发现拍马屁没用后,段正淳改变了战术,开始走惊吓的路子:
段正淳道:“凡是妻子谋害了丈夫,死了的丈夫总是阴魂不散,缠在她身边,以防第二个男人来跟她相好。”段正淳这句话,原不过是吓她一吓,想叫她出手不可太过恶毒,不料马夫人听了之后,脸色大变,不自禁的向背后瞧了一眼。段正淳道:“你背后那个人是谁?”马夫人吃了一惊,道:“我背后有什么人?胡说八道。”段正淳道:“嗯,这是个男人,咧开了嘴向你笑呢,他摸著自己的喉咙,好像喉头很痛,那是谁啊,身子高高的,眼中却在流泪……”马夫人急速转身,哪里有人,颤声道:“你骗人,你骗人!”
旧版中说马大元是高高的,这是一招险棋,万一马大元矮矮胖胖,这恫吓就彻底失败了,所以三联版改为几乎万无一失的“衣服破破烂烂的”,就算马大元是净衣派,死前跟某些拿手武功也是擒拿手的人撕吧半天,下到阴曹地府后恐怕也穿不了太体面。看马夫人如此惊慌,段正淳心里有了底,书中说:“ 他是个十分聪明之人,一转念间,隐隐约约觉得马大元之死这事中间,恐怕有什么蹊跷。 ”这大概属于一种反向奶。
段正淳在旧版中觉得:“ 心想今日若要免祸,看来多半要从这件事中设法 ”于是继续刺激马夫人,结果马夫人上来就推匕首柄准备杀他,哪里是免祸,简直是招祸。于是三联版删去,加上一句马夫人台词“ 你吓我又有什么用? ”
段正淳知道已到了千钩一发的境地,再也延挨不得,双目向她背后直瞪,叫道:“马大元,马大元,快捏死她!”马夫人见到他脸上可怖异常的神色,已是吃了一惊,待听他大叫“马大元”,不由得回头瞧了一眼。段正淳抓住这一瞬即逝的良机,低头向她下颚撞了过去,砰的一声,马夫人登时被他撞晕。段正淳这一撞并非出自内力,马夫人虽是昏迷了一阵,立即便醒,款款的站了起来,抚著自己的下颚,笑道:“段郎,你便是爱这么蛮来,撞得人家这里好生疼痛。你编些说话吓我,我才不上你的当呢。”段正淳这一撞已用竭了他聚集半天的力气,心中暗暗换了口气,心道:“命该如此,夫复何言!”一转念间,说道:“小康,你这就杀我么?那么丐帮中的人来问你谋杀亲夫的罪名时,谁来帮你?”马夫人嘻嘻一笑,道:“谁说我谋杀亲夫了?我杀了你之后,远走高飞,也不会在这里耽搁啦。”她幽幽的叹了口气,道:“段郎,我实在是非常非常的想你爱你,只因为我要不了你,只好毁了你,这是我的脾气,那也没有法子。”段正淳道:“嗯,是了,那天你故意骗那个小姑娘,要假手乔峰杀我,就是为此。”马夫人道:“是啊,乔峰这厮也真没用,居然杀你不了,给你逃了出来。”
段正淳凝聚全身之力的头槌只把马夫人撞晕了几分钟,这次自救宣告失败。旧版中他做得是个头球动作,低头蓄力撞,这种动作需要上半身的配合,但他身上实在是没有力气。所以三联版改为“ 奋力将脑袋一挺 ”,只动脖颈子。三联版给马夫人加了几句台词:“ 你大理国的臣子们寻来,我对付得了么? ”“ 只盼时时刻刻将你抱在怀里亲你、疼你 。”表示她精细的同时,也对段正淳怀有一定程度的残余爱意。此时段正淳还不知道,那个小姑娘就是他的亲生女儿。
萧峰这里却十分纳罕,身为白世镜的铁哥们,我都认不出来阿朱的改扮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马夫人居然可以看出破绽,这是为什么?马夫人又要咬段正淳,段正淳居然依然可以做到微笑着说: “你来咬吧,我再喜欢也没有了。” 此时萧峰知道了问题出在马夫人身上,于是把墙捅穿,伸手进去传给段正淳内力,段正淳隔空点了马夫人的穴道。
正当段正淳要开口道谢时,萧峰曾经的好兄弟,执法长老白世镜走进了屋子跟马夫人对话,看到他之后,萧峰刹那间:分开八片顶阳骨,倾下半桶雪水来。一下子明白了前因后果,这段精彩的段康对手戏告一段落。